论真菌如何养老（四）
那啥的原创攻x二哥
今天的一点都不好笑
虽然食物繁忙还不停的被身边的人带着爱绊手绊脚，话废了天庭大约半月的时间杨戬终于整理完了所有的新天条，陈旧的卷宗也全部分门别类归档收纳，可以说是，就此退休的一切交接工作都已经准备万全。
心怀对未来的祝福与过去的怀念，杨戬郑重的“最后一次”整理着银锴朝服，除了还在赖床的暂住客发出的呼吸声，这看起来总是有些阴冷的真君神殿与千年前，一样的安静。就此离职退休后是在人间游历除妖，还是回到师门静心潜修，谁也不知道答案，只是那刻满认真而又潜藏着温柔的双眼失去了光芒，盈满眼眶的成了落寞与怀念。
“所以说啊，为什么每天都要这么早去上朝啊，现在的玉帝真是墨迹……”
约定好今日要去看看现在的天庭都在忙些什么的凌昱熠从床铺上滚了下来，努力扒拉依旧十分迷迷瞪瞪的眼睛找不着北，随手捏了个除尘决扯扯衣摆跟着人向大门走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魂魄又像那天一样都是哀伤了，就像在和整个世界道别。”
刚刚还一脸迷糊的昱熠皱起了眉头曲着指节抵在嘴边，前面引路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说出了什么秘密，走动的身形有一刹那不可见的晃动。
面色如常不急不缓前去凌霄宝殿的杨戬心中却不是那样平静，刚刚醒来的问题也是今日说的话也是，那个好像只会和人一起胡闹的上古天君，都准确无误的说出了这件他一直打算做的事情——向三界道别……
在这司法天神职位上的两千年不管有多么阴奉阳违关照人间，总会遇到难以包庇或是难以挽救的事件，无数凡人的血就这样沾染在手上，挥之不去。回想着记忆中因为上天无知所谓的惩罚而饱受折磨的一张张面孔，刻在他们眼中的不解与歉意深深的刺痛着遍布伤痕的心，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在杨戬的不知情间越攥越紧，好像感知不到自身的痛楚。
绣着华丽暗纹的衣袖自身后垂落于双肩，轻柔的呼吸也在耳侧回荡，一直走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天君攀上了人的双肩，眉眼间净是不解与心痛：
“杨戬，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你无法处理的，真的可以告诉我让我来解决。虽然一直主管对外的战争，但我毕竟也是上古的天君，不会那么没用的。还有，我有名字的，麻烦以后至少难得叫一下啊！”
虽然本意只是出于对治下子民的关心与爱护，但千年后重新想起此事的凌昱熠，纵使在危险万分战场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是如此感谢今日的冲动。
自突然被人趴到背上起就呆立在原地的杨戬终于在话音落下后恢复了呼吸，心中回荡着的除了惊讶说不定还有些快慰吧：哪怕仅仅只是一位也至少有人要求去寻找他的帮助不是么，虽然是个一看就很不正经的天君。心里带着不敬腹诽还趴在肩上人的杨戬，鬼使神差伸出手揉了揉那人的脑袋，也许是因为行为太像个小鬼吧……
“！？！？虽然我是矮了阿么一点但是不用这么过分吧，小心我拉你出去决斗哦！”
刚刚还一脸温柔的凌昱熠带着气急跳回地面，甩起袖子冲着记忆中完全不对的地方直冲而去，抛弃带路的人于身后。
“真是个有趣的人”暂时驱散了压抑在心头悲哀的杨戬心中半是称赞半是疑惑的想着，虽然有些对不起安慰他的小天君，但是结局挺好的，不对吗？
“方向错了，在这边。”
协同远去的身影渐渐模糊，被风吹起的衣摆与披风相互交叠，白沙缠着虚幻的影……
啊。攻的名字其实是有意义的！二哥的生命里一直在背离光明呢，所以攻才会叫昱熠，都代表了光明！
你一直背对光明的话，那就让光明跟着你吧！